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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反正卖身契也是在他那儿的。
      刘捕快却急了,“你如今都十五了,再不嫁人,怕是县里大人们要惩罚,罚钱的,柳先生怕也保护不了你。还是说,你怕我出不起钱?”他羞涩一笑,“我知道你和别的姑娘不同,要多少钱我也愿意的,我……”
      “够了!我说了不愿意便是不愿意,和钱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律法,若真到了那时候,尽管罚就是了,我又不是出不起钱。我还要等房大人过来,慢走不送。”
      刘捕快却还在原地犹豫。
      不想身后门口传来轻响,接着,一个清朗的女声道,“刘成,桑雾早就是柳先生的人了,你趁柳先生不在就撬他的墙角,也不怕他回来揍你。”
      “那你……”刘捕快还要说话,却见骆飞琼身侧站了一个人,身长玉立,正用一双眼睛冷冷看着自己。他急忙低了头,面色惨白道,“见过大人。骆姑娘好。”
      “桑雾是良家女子,不是什么奴婢,她既说了不愿,就是不愿。你再强逼她,莫怪我处置你。”
      刘捕快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儿,其实在骆飞琼说出那句话之后,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毕竟桑雾跟了柳华年许久,两人说是没关系任谁也不会信。可柳华年到底不能给她妻位,她年纪也大了,京里来的少年郎总要回去,终有一天会厌倦了她。那么,这时候自己提出愿意接纳她——
      一来可以和柳先生拉上关系,将来有了孩子,书院资源不愁。二来柳先生看着清贫,打交道时手面却大方,将来总会留下一二分财产。三来,他确实是诚心喜欢这个从乡下来的孤苦无依的女孩子的,人长得美,性子温和,如今也知书达理,且她先前还允许自己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可见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现在这情况,是自己想岔了?
      刘捕快想到这里,急忙低头行礼,匆匆走了。
      桑雾请骆飞琼和房与欢落座。
      骆飞琼这时却罕见的没有再打趣桑雾,只是换了位置和房与欢对坐,才对不知所措的桑雾道,“反正没有外人,随便坐吧。这里有风,我正好有些热。”
      “哦。房大人,今天我请您来,是有事相问。方才,飞琼说都不是外人,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最近,你可有见到柳华年?”
      “没有。”
      “……”
      房与欢瞥眼桑雾的神情,见她眉目带了丝怒气,不由嘲讽的笑笑,悄声问,“他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一部分,不太多。”
      “若是,他回不来了,你会如何?”
      “等着他。”桑雾明知眼前这人可能在试探自己,却还是眼眶一热。她低下头,静静看着茶盏。
      “我是说,再也回不来了?”
      “若能活着,便四处郊游。若是死了,便是一缕孤魂。无论如何,我总要等着他。”
      “是这样么,”房与欢话落,自嘲一笑。
      “否则还要怎么样?”突然出声的,却是骆飞琼,她直直注视着房与欢的眼睛,冷然道,“大人素日将柳先生视作自己的好友。先前柳先生离开时,将桑雾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显然已将她视作自己的家里人。如今家里人来问柳先生的安危,难道还要隐瞒?”
      “我不过是问问。”
      桑雾看见房与欢的神色,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妻管严”三个大字,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论理,房与欢这种人,应该是很重视伦理律法的,可如今却在骆飞琼面前这样做小,莫非……有喜事?
      骆飞琼冷笑起来,“那说了这许多话,大人可问完了?能否给桑雾一个明确的答复,柳先生是出门办事了,还是如今有危险?这样问些有的没的,柳先生却毫无消息,这就是大人你的朋友之道?”
      房与欢赫然抬头,“你是在质问我?”
      “……”
      桑雾看见,骆飞琼放在桌上的手抖了抖。
      “你说的不错,我今日来赴宴,为的只是我和柳华年素有交情。至于你,你既然从县衙出来了,我们便毫无关系,如今我们在谈柳华年的事。你既自认外人,便请离开,有些话,不是你该听的。”
      “你!”骆飞琼一掌落下,顿时震得桌上的茶盏抖了抖,她转头看向桑雾,见她震惊又茫然,再看对面那人,倒仍旧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她恶狠狠地瞪过去,见他只是低着头,毫无反应,只得赫然起身,“好,我走。”
      “飞琼!”
      “我在楼下等你。”话落,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桑雾回过神,就见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了她和房与欢。房与欢端然而坐,一身青衫穿的幽静雅致,姿态端然,微一抬眼便露出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那眼睛看着自己,仿若在思索着什么,与往日的漠视决然不同。
      那神色,倒有几分像初见时,他答应救下自己的神情。
      桑雾觉得自己发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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