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证据呢,我要的证据呢?你如果能找到证据指认我是幕后主谋,我就将这张条椅给吃了!”
周辛树早有成竹在胸,不慌不忙地伸手扣住了边榕的脉门:“证据就在你身上,我现在就找出来给你看。”
边榕脸色大变,双脚蹬地,呲溜一声就滑到了很远的地方。
周辛树发现自己抓住的根本不是边榕的手,而是条椅的扶手,不怒反笑:“你终于开始表演属于你真正的技术了,我,拭目以待。”
“后会有期吧。”边榕在原地打了个转,巧妙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随手丢给了周辛树。
周辛树下意识将外套接住,却猛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手里的外套竟然着了火,火势还不小,看来应该是涂抹了白磷粉之类的东西。待丢下外套,踩灭火焰后,边榕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边榕快马加鞭地跑到电梯口,却发现两台电梯前面都摆放着正在维修的牌子,慌不择路地进入了楼梯间,这可是9楼啊,她咬着牙往下疾驰。
一层、两层、三层……终于跑完了,边榕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却发现周辛树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周辛树不会瞬移,他只会提前在电梯门口摆放好两个“正在维修”的牌子。
“电梯根本就没坏!”边榕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可是已经晚了,当真是打了一辈子眼,到头来却被雁啄了眼。
周辛树施展擒拿手,很容易就将累得无力反抗的边榕制服,他凑到边榕耳边,狞笑道:“抓住你了。”
边榕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当即甩开嗓子吼道:“非礼啊,强奸啦!”声如雷震,震动九霄,连天花板上年深日久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这里是底楼,大厅里有几名值班的护士在打瞌睡,她们的美梦被吵醒,放眼望去,却见到一个轮廓分明的男人笑着解释道:“夫妻吵架,打扰到你们休息了,抱歉。”然后凑到边榕耳边说,“你继续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边榕突然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篇帖子,里面提到,如果单身女子在外遇险,向路人求救的时候最好将路人财产给破坏了,这样他们才会迫不得已出面,而且往往在这个时候,救火永远比救命要强百倍。一念及此,她看准旁边墙上的火警警报,身子往后就倒,用后脑勺启动了开关。顿时,警铃大作,振聋发聩,护士们终于无法坐视,她们飞快地冲过来,将火警开关关闭,然后慢悠悠地走回去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周辛树笑道:“怎么样,还准备做无谓的挣扎吗?”
“车到山前必有路,好汉不吃眼前亏。”边榕立刻妥协:“我认输,我认输。”
周辛树道:“只是认输而已吗?”
边榕道:“只要你能够拿出证据,我就认罪。”
“就是在等你这句话。”周辛树炫耀似地在边榕面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龙爪手,然后毫无顾忌地伸向她饱满的胸部。
“你这个流氓!”边榕直接照着周辛树甩出一个耳光。
耳光响亮而清脆,将杨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不过他很快发现,那并不是什么耳光,而是房门被人从外面攻破的声音。未及反应过来,杨智的后脑勺便受了重重一击,濒临昏厥之际回头看去,逐渐模糊的视线中,袭击自己的人竟然是周辛树。
这怎么可能,周辛树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跟边榕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边榕按亮壁上的点灯开关,柔和的光线立刻照亮了这间不足五平米的房间。靠墙放着一张窄窄的床,床上盖着一条点缀着不知名七叶九瓣黄色花朵的灰色床单,旁边依次是床头柜、写字桌、高脚凳,落地灯,和梳妆台。梳妆台上镶嵌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一道扭曲的裂纹横贯其中,内中映照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副风景画,主题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唯一的窗户被一条与床单同样质地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再加上地面被拖白了的水磨方砖,竟然与池鱼唐心心住过的青衣楼201房间构造一模一样。
故地重游,杨智已然没了上次的风光,他的头皮被刮得清洁溜溜,每一颗牙齿和每一道伤口都经过严格检查,衣服也被换成了特制的紧身装,双手双脚全部被锁在固定在地面的铁椅子上。
“如果你还能再逃出去,我就把头输给你。”周辛树对自己的布置格外满意。
杨智目光闪烁:“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边榕将一个透明证物袋放在桌上,里面装着她最心爱的oppo音乐手机,努了努嘴:“就是这支手机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嘛。”
机不可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