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扬红着脸解释,“他们虽是我父亲的弟子,可一直在书院读书,为人如何,我实在不敢担保。”
付欣顿时满意的笑笑,“好。”
赵华扬得了答复,匆匆走了,隔一天回来,便带了张两张字据,正面都是一样的内容,反面则是一串名字,整整齐齐的,共二十四个。
付欣搭眼一瞧,见姜郁也在其中,她不由想起初见时,姜郁身上那锦袍来,“姜郁也缺钱?”
“不缺,我路上遇到他却精神得很,执意要一起来。后来问了问,他说怕众人听闻先前的事不待见他,先提前打好关系。路上父亲给的钱不够用,还是他补得。”赵华扬忧心忡忡起来,“不晓得如今再遇到吴兴公主,他会怎么样。”
“我三姐素来洒脱,从前跟一个世家子弟玩得好,过两个月再遇见,那人吓得要跳河,她却忘记那人是谁了。不过也说不准,三姐从前得姜郁不易,好不容易成事,又被三姐夫搅黄了。若是在惦记着、”
“会如何?”
“看他心性坚定不坚定了,他若真扛着,陛下总不会不管,否则好端端的贤士入了公主府,怕那求贤令也推行不下去。可要是他再像上次一样被捉奸在床,怕是只能去伺候我三姐了。”
“……”
隔几天雪停了,付欣便领着丫鬟堆雪人,衡阳王却觉得这是女孩家玩儿的,偏要打雪仗。
“是可以玩儿,不过不论谁打到你,都不许哭,更不许怪罪旁人。”
“我才不会呢,倒是阿姐小心,被我打花了脸。”话落,衡阳王便从袖子里摸出个雪球,朝付欣身上砸去!
付欣,“……”
大冷天的,也不知这雪球藏了多久。
两厢便闹起来,付欣领着小兰,兰芳和兰枝一组,衡阳王领着三个小太监,你来我往,便在府里花园玩了一上午。
付欣有些累了,同衡阳王商议去喝茶,却见路口过来一个人。
衡阳王已喊起来,“那是不是我姐夫?”
“是。”
谢蔚然听到声响,忍不住过来,低头行礼。
“起来吧。姐夫怎么这时候回来?”
谢蔚然看眼付欣温和的面孔,低头道,“刚下值,回来换件衣裳。”
“那姐夫下午有空吗?”
谢蔚然点点头。
“和我一起打雪仗好不好?你来帮阿姐,你瞧瞧,阿姐输得多惨。”
“你头冠还被我打掉了呢。”
“那是我让着阿姐,再说了,头冠那么大。”衡阳王却想起来,“姐夫来帮着我也行,阿姐总说我年纪小要让着我,如今便让姐夫跟着我,我不介意。”
谢蔚然又抬头看眼付欣,因她穿的是银色骑装,细看,才发现身上湿了大半,他不由道,“殿下先前伤了风寒,如今还是注意保养的好。先回去换件衣裳吧。”
付欣才觉得身上有些冷,便笑道,“好,七郎,我们回去吧。玩了一上午,下午喊先生教你写字。”又对一旁小太监道,“回去伺候殿下沐浴更衣,喝碗姜汤,等手暖和了再读书。”
小太监急忙应了。
衡阳王却有些不高兴。
“等雪化了让娄忠带着你骑马逛园子。”
“好!”衡阳王下意识点点头,又道,“那阿姐回去休息,我先走了。”话落低头一礼,领着小太监走了。
付欣才瞧见谢蔚然还站在原地,微愣,很快笑道,“忙了一上午,驸马不若沐浴更衣休息一番。怕是明儿还有得忙。”
谢蔚然注视着付欣的神色,又想起她先前同衡阳王,同小太监说话的语气,只觉得难堪又心凉。
怪不得他先前想岔了,在这人眼里,自己和那伺候人的宦官有何区别呢?
思量间,谢蔚然便自顾走了。
付欣只觉莫名其妙,又觉得谢蔚然一向莫名其妙,干脆回屋歇息一番,打算睡个午觉。刚歇了一刻钟,却听“哐当”一声,似乎是瓷器被摔碎了。
听声音,隐约是从隔壁传来的。
她强压怒火继续睡,却听碎瓷片的声音不断响起,接着,有人敲门。
“殿下,驸马喝醉了。”
“他喝醉找府医便是,来敲我的门做什么?”
门外兰亭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说是,驸马在屋子里砸东西,府医近不得身。”
“那招亲卫过来,将他捆了,我看他还来胡闹!”
“……”
门外没了动静。
付欣只觉怒从心起,突然想再砸一次西苑书房。
思量半晌,她却只得换了衣裳,往隔壁而去。
七郎还在这里,他年纪小,总不能吓着他。她安慰着自己。
第六十二章 赠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