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也能产子?”午黎惊呼。
“不然吾怎感叹这大自然的造化神功。为父趁二玉精产子后灵力最为虚弱之时,用巫术收了二精,这万年难遇的灵玉之子便被为父带了回来。
此物与人间孩童无异,随着年龄增长也随之长大,自幼便通前后百年大事,成年后更能助为父呼风唤雨,移山倒海,是增长巫家灵力的上好宝物,它也就是为父要传给你的巫家至宝——巫玉。”
午黎咋舌惊叹,又问道:“此玉、玉精灵力如此非凡,父亲又是如何降伏将她拘在此处的呢?”
天傩见儿子惊叹,不由得洋洋自得道:“我用巫法将其父母二玉精藏于密处,若它不听我的号令便施法火烧二玉精,父母连心,它为此必须听我号令,渡我灵力。”
午黎紧盯着父亲的笑脸,心中渐痛,“父亲,玉精也有父母,也存孝道,我们为何不放它们归去呢?也算……”
天傩闻之,勃然大怒:“胡说,精怪诡异之物,人人得而诛之,得其性命所在为我巫术所用,造福人类,也算物尽所值,岂能放之?”
“可是,可是,她们天性纯良,也不曾伤害百姓,怎能……”
天傩怒斥:“咄!休得胡言乱语,这非人异类怎可以常理对待,作为未来巫觋传人,怎可似女子一般惺惺作态,还不速速回去!”
天傩将午黎强行带走,关在家中面壁思过。午黎整日不思茶饭,想着那日的经历。
柔弱可爱的女子居然是玉精之子,是父亲借灵力以号令百姓的“巫玉”,她虽是精怪之身,但心如白璧般无瑕,遇见跌落悬崖,被心疾困扰的自己也要出手相助,这样的善良“精怪”却要被长久拘在不见天日的石洞中受此折磨,午黎不禁泪流满面。
趁着天傩这日不在,午黎从窗口爬出,跌跌撞撞地像石洞走去。
石洞中寂静无声,午黎刚要撩起帘帐,就见里面撇出一玉匣,哗啦一声摔了一地的东西,仔细一看,全是前些日子自己带给阿珏的小玩意儿。
接着便听见阿珏微弱的骂声:“坏人,你和黑老鸹一样的坏人!”
午黎急忙进去探视阿珏,只见她依旧白衣素裙,蜷缩着身子倒在一张白玉床上,侧脸泛白,看起来甚是没有精神。
午黎一下子便慌了,上前准备扶起阿珏,却被阿珏狠狠一推,但此刻的阿珏如病弱一般,狠狠的一推也没甚力气了。
午黎心痛如绞,微微用力便把她抱了起来,“坏人,你还来做什么?灵力已经给你们了,去外面看下雨好了。”
午黎这才想起,今日外面的天便阴沉沉的,好像马上就要下一场瓢泼大雨一般。他这才知道,父亲那呼风唤雨的能力来自于何处,全部是从自己怀中这小小的人儿身上剥夺来的,自己还要继承父业,继续折磨于她。
一颗带着温度的泪珠沉沉地打在阿珏的乌发上,“阿珏,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救你?”
自此,午黎开始勤勉的学习巫术,从巫舞到咒术到对巫兽的召唤与役使。
天傩对儿子的快速成长非常满意,随着东夷国的风调雨顺,大巫觋的地位已经凌然于国王之上,附属小国来此朝拜必然把最珍贵的珠宝、最华丽的丝绸和最难得的美食献给天傩巫觋。
天傩的性子也越来越跋扈自专,听不得逆耳忠言,经常有奴仆不小心触怒了他就被他命令处以极刑。
有一个小国的王子前来朝拜之时,特意献给巫觋大人一位美人——丽姒,端的是天姿国色,妩媚动人,一向不近女色的天傩破天荒地让丽姒在身边服侍。
然而一天不经天傩同意,擅自进入天傩的浴室,被其一掌打出门外,并命令侍卫将她投入虿池(爬满毒蛇的池子),可怜一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午黎无意间听到两个府内的家仆谈论,说起天傩的变态性子,一年幼仆人害怕的偷偷抹泪。
另一白首老仆摇了摇头说:“巫觋大人的性子越来越暴躁了,记得三十几年前他虽严厉,但本性不坏,自从他独自从昆仑山归来后便性情大变,也很少在近女色了。如果少主子的母亲还在世的话,说不定能好些,可惜,唉……”
午黎自幼很少听到父亲提起母亲,只依稀记得她是一个笑容温婉的女子,最喜欢亲手给父亲和自己缝制衣物。
母亲去世后,所有她用过的东西都被父亲锁在了最偏僻的西苑,任何人都不许进去,当时自己年少淘气,好奇心重,偶然一次从墙角的漏洞中
第三节 偷潜被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