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了进去,里面是一处干净的院落,鸟雀全无,寂静异常。
唯有一棵大柳树,静立在院落中央,纤细的枝条缓缓随风摇摆。后来被父亲发现了踪迹,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连那个墙角的漏洞也被牢牢堵住。
阿珏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每次父亲需要施展大型的巫术,总要提取阿珏大量的灵力,抽取灵力比强行抽取人的血液还要痛苦。
原来还好,可能一年才能抽取一次,阿珏虽年幼,却也能苦苦支撑下来。
但最近父亲不知遇到了何事,一个月直接便强行抽取了两次,其中一次被阿珏抗拒不肯渡出灵气,结果被天傩的巫鞭狠狠教训了一顿,并当面引冥火炙烤拘在玉葫芦中的二玉精。
眼看阿珏一天比一天憔悴,甚至连玉盏中的琼浆玉液也咽不下去了,午黎下了决心,一定要盗出藏有二玉精的玉葫芦,放他们一家人团聚。
但巫觋为人甚是谨慎,性格严苛,最近更是暴戾的变本加厉,能靠近并了解他的人并无几人。
那个白叟老仆比天傩本人还要大上十岁,是陪伴天傩长大的唯一一人。
午黎向他打听父亲在府内的作息习惯,老仆眯着眼睛想了想,说:“巫觋大人打小就沉默寡言,只喜欢独自一人研究巫术,老仆我伴随着大人一起长大,从不曾看见他开怀大笑。
唯有三十多年的一次,巫觋大人外出归来,风尘仆仆,瘦弱不堪,踉踉跄跄地跌进府中,您母亲出来迎接,他一把拽住你母亲大笑道:‘成了,成了!
那是我平生唯一一次看见他如此开心忘形。但自打你母亲去世,大人他变得更是阴沉,有时会独自一人前去西苑,后来干脆就封了西苑。
如今巫觋大人巫术已然大成,行踪更是飘渺不定,剩下的老仆也不知了呀!”
听完老仆的话,午黎决定再次潜入神秘的西苑看看究竟。
趁天傩外出与他国使者会谈,午黎翻过西苑的墙,撬开了房屋的锁头。只见屋内窗几洁净,梳妆台上竟无一丝灰尘,仿佛这里住着人似的。
午黎抓紧时间,翻墙倒柜的寻找拘着玉精的玉葫芦,恨不得连地缝也要扒开找一找,但始终无果。
时间已不早,午黎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谁知在苑中的柳树下,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你、你是谁?”午黎吓的四处乱看,难道是父亲发现了,派人来惩罚自己的吗?
那身影恍恍惚惚,不曾言语。
午黎鼓起勇气,走进细看,竟是一端庄妇人,素衣蓝裙,眉眼中透着慈爱,看到午黎走进,用手指了指树下的土地。
午黎又问:“你是谁?怎么不说话?”
妇人依旧慈祥的笑着,指着树下不语。
灵光四射间,午黎惊喜地瞪大了双眼:“你是,你是娘亲,你是我娘亲!”
妇人依旧没有声响,午黎却急忙扑了过去,口中直呼“娘亲”,谁知一下子扑了个空,转头望去,妇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午黎呆立了许久,想起刚才可能见到的是娘亲的一缕幽魂,又想起她一直指着树下的土地,连忙走过去,动手挖了起来,果然挖到了一口玉匣,刚要打开就被一阵旋风卷起,狠狠地摔倒一边。
果然,天傩出现在苑中,脸色灰尘没有一丝表情。
午黎大骇,一时竟不知爬起身来,只见天傩右手轻轻挥过,匣中的玉葫芦腾空飞到他手中。
午黎顿时缓过神来,大喊道:“父亲,您,您就把阿珏的父母放了吧!孩儿求您了。”
天傩瞟了午黎一眼,突然“桀桀”冷笑起来,“放了?把巫家至宝放了?那我拿什么施展大巫术,拿什么号令群雄,拿什么称霸天下?”
午黎拼命摇着头,“父亲,您身为大巫觋,本身巫术就已经无人能敌了。阿珏一家本无罪过,且天真纯善,您就行行好,放过他们吧!”
狠狠地一个耳光抽在午黎的脸上,“逆子”天傩大怒,“为父苦苦经营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以灵玉之气改天换命,享帝王之尊,岂能因你一小儿的儿女情长、惺惺作态耽误大事,还不快快滚开!”
午黎不肯,一把抱住天傩的大腿,死死不放,“父亲,孩儿不孝,不忍阿珏一家受此苦楚,还望父亲放了他们吧!”天傩震怒,一股罡气将午黎弹到树下,撞在树干上,击落无数枝叶。
第三节 偷潜被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