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当年昆仑山上为降伏玉精,受致命寒毒,终生只能得你一子,吾早就让你追随你母亲去了。跟你母亲一样为精怪求情,不知好歹!”
天傩的话让午黎彻底惊呆了,原来慈爱的母亲是被利欲熏心的父亲亲手杀害的,可能就葬在这大柳树下。
即使化做一缕幽魂也不忘指引儿子解救树下受苦的玉精夫妇,午黎不禁泪眼模糊,多日不曾犯过的心疾也突然有了复苏的征兆。
忽然间,玉葫芦在天傩手中“嗡嗡”颤动,竟然一下子挣脱了天傩的手心,悬在空中,天傩惊讶了瞬间,飞身而上,欲夺在手。
谁知,葫芦突然华光大作,两道精光在葫芦内飞快的旋转起来,只听“砰”的一声,玉葫芦碎成了千万片。
原来是葫芦内的二玉精实在不忍孩儿再受折磨,甘愿化作原形,二玉相击而碎,千年道行,化为烟尘。
天傩望着从天而降的翩翩玉屑,不知所措。
天傩转而大怒,一把扼住午黎的脖子:“逆子,我的基业全毁在你手里了!”
五指渐拢,只听喉骨格格作响,午黎被扼的眼前发黑。
他完全不能想到,父亲能为了所谓的权利、地位能亲手杀死温柔善良的母亲,更没想到会就此丧命在自己父亲手中。
他不知道,天傩早在昆仑山上降服玉精时,便受了二精的诅咒,让其孤独终身,不得善终。
诅咒的原因加深了天傩的心魔,让他由此性情大变,狐疑狠毒,先是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妻子,再夺取巫觋之位后更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现在即使是唯一的儿子,阻碍了自己称霸天下的路,也要痛下杀手了。
正当午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天傩的手被一暗器打落,鲜血淋漓,仔细一看,原来是阿珏平时戴在胸前的玉璎珞。
来者正是多日不曾见过的灵玉之子——阿珏。
只见她依旧白衣飘飘,一头乌发被风顺在脑后,明亮晶莹的眸子早已被熊熊火焰燃烧着。
灵玉母子连心,二玉精被逼自绝,阿珏远在百里的石洞中早已知晓。没了二玉精的制衡,阿珏不再沉默忍受,刹那间来到了这里,准备为父母报仇。
天傩见此,又“桀桀”冷笑:“来的好!反正我的王图霸业就要成功了,今日就让我吸干你的灵力,让你去陪你的父母吧!”
说罢,便口中低低地念起巫咒,一只浑身黧黑的庞然大物凌空出现在苑中,瞪着血红色的单眼,血盆大口中锋利的獠牙喷着黑气,一阵阵低吼预示着只等一声令下便扑上前去撕咬敌人的血肉,这正是巫觋召唤出来的巫兽。
然而阿珏本是天地造化、阴阳和合而生的天生灵玉,本身带着圣洁的灵力,来自黑暗地狱中的巫兽进不能靠近她的身边,只能在灵光外急急地转着圈子。
天傩见一法不成,再生一法。当空祭出了伏妖鞭,此鞭乃是巫家传承下来的降妖至宝,对于一般小妖,一鞭就能打出原型,三鞭则魂飞魄散。
午黎看到伏妖鞭,心头大急,连忙喊道:“阿珏快跑,这鞭厉害的紧!”
静立在那里的阿珏闻言肩头微微一抖,侧头看向午黎,宛若婵娟的面庞更显单薄,嘴唇更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只见她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双手大举,仰天长啸。一道纯白的灵气直冲天顶,猛烈的旋风疯狂的卷起,将伏妖鞭和天傩狠狠地甩到了一边。
天空中一片浓墨般的乌云正沉沉压下,午黎一见,方知阿珏是要拼一身灵气引来天雷,将仇敌彻底除去。天
傩从旁边艰难地爬起,惊恐地看到这一幕后,竟然一把将午黎抓来挡在自己身前,想要以此抵挡天雷之怒。
但上天的神威岂能是一小小凡人能够抵挡的,那一道震耳欲聋的天雷闪过,午黎被震到了树下,而原地的天傩早已化为灰烬。
这一时的经历让午黎受到了太多刺激,心疾大作,转眼间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在最后的瞬间,午黎仿佛看到一抹白衣在眼前拂过,就此陷入了黑暗。
古朴的茶几上,一盏香茗正徐徐散发着一缕缕香氛,旁边花架上的哆哆仿佛也被这故事打动,不曾多嘴多舌。
阑珊点点头,对着对面的男子问道:“不知我有什么能帮到你?”
男子默默地解开上裳,哆哆看见,猛地扑腾起来:“流氓,流氓,阑珊他要耍流氓!”
阑珊一把捏住哆哆的长喙,尴尬地笑道:“鸟儿顽皮,不懂礼数,请见谅!”
男子摇摇头,从裳内取出一物,递给阑珊。阑珊接在手中,此物乃一白壁,洁白通透,呈扁平状,中有一圆孔,外沿有三齿,正不知是何玉器。
只听男子又道:“此物乃是阿珏留与我的,她将自己的灵体化为这玉璇玑,代替了我的心脏,让我苟活下来。
第四节 雾夭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