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修行之人,也知这决堤的可怕。洪水可是不长眼的,那些普通庶民在天灾面前只能束手待毙。
“怎么会突发那么大的水?莫不是妖怪作祟?”白桃走来与莫惊羽相视一眼,微微颔首。
那小官儿心有余悸的回想道:“我这辈子头一次见着那么可怕的场面,几个地势较低的村庄小镇,直接就被淹没在了洪水中,转眼就没了顶,什么都没剩下。
那巨大的浪头一打,房屋、桥梁、甚至是参天大树都瞬间倒塌,那人和牲畜都来不及叫唤一声,就被大水给卷走了。
我们大人当场就吓的坐在了地上,匆匆写了一封告急的书信让我连夜送到州郡来,我跑死了两匹马才到了这里,可惜这里离驿站太远,我想换马都来不及了。”
白桃点点头,对那小官儿道:“看来灾情确实十分严重,可从旁边县镇里调遣官兵、民工前去赈灾抗洪是最妥帖方便的法子,你们大人为什么非要让你飞马去州郡报信?”
那小官儿挠挠脑袋,“这个我哪里知道。罢了,豁出这条命去,我也得把信送到,不然我一家老小可就没命了。”
那小官儿爬起身来刚要走,白桃一指点在他的后颈上,那小官儿应声倒地,“哎,师父,你这是干嘛?”莫惊羽瞪大了眼睛。
“这事儿出的蹊跷,那堤坝上的怪声约莫是怪兽发出来的,《山海经》里能发动大水的异兽还少么?可这些异兽并不是无缘无故就能引发大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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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嗯了一声,“或者是地方长官失德。”
白桃说着从那小官儿身上摸出了一封信件。
信件上漆着一层火漆,白桃理也没理径直撕开了信件,一目十行看完,两道秀眉便不由自主的紧蹙起来,“果然。”
莫惊羽也凑上去看了两眼书信,大吃一惊。
原来信里提到,那堤坝并不是因为最近水大才被冲垮的,而是地方县令为了照顾自己的亲戚,把修筑堤坝缝隙的活承包给了自己的堂弟。
那堂弟见钱眼开,悄悄挪用了一大笔筑堤银子包花娘养外室,底下人也有样学样,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用些残次品代替了筑坝材料。
那大坝表面看起来不错,可实质是不折不扣的“豆腐渣”工程。这样的堤坝遇上稍大一点的水势,哪能不崩?
县令吓的忙给在州郡的岳丈去了加急信,询问脱罪的法子。没想到这封信竟然落在了白桃一行人的手上。
“师父,怎么办?要报官吗?”莫惊羽恨那县令昏聩,酿成了如此大祸,居然还想着怎么脱罪。
白桃摇头,“不可。这县令的岳丈应是州郡的大官,官官相护不说,等他们批文下来,这些幸存的百姓也活不下来几个了。”
“那……”
“先去捉妖要紧!”白桃跃上马车,“那引水的异兽好不容易寻到了喜爱的落脚处,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堤坝,若是它晚上再出来乱叫,保不定还会引来多大的洪水。”
几个将马车赶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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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了?”白桃摸摸童?沟亩钔罚?耙膊簧瞻。磕?皇窃纬盗耍拷?刺梢换岫?桑?鹊搅说胤侥愫煤眯菹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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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居然又提前了。
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出现堤坝裂口的洪庭县的外镇。
这里虽然距离裂口处不远,但胜在地势较高,情况还算可以。整个外镇稍低的地方都是水,山包上聚集着许多浑身湿漉漉的百姓,有些正划着小船,试图在水中捞回一点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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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几人弃了马车,踩着泥泞的路,继续往洪庭县赶去。这一路上逐渐出现了许多因水灾后逃荒的灾民,个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哭哭啼啼的拖家带口往北方赶去。
这些刚刚从水灾中逃出一命的灾民们,几乎身无长物,可那洪庭县的县令在灾难后自己卷了细软和妻儿连夜跑了。
那官府都被淹了,粮仓里连粮米都没救出来,有些人好不容易寻到些食物,也大多数被身强力壮的人抢了去,体弱多病的人根本连一口食物都吃不上,连病带饿,一时间倒下了许多人。
县里那些原本很富裕的地主大户,经过这一场大水之后几乎也一无所有了。唯一剩下的一些粮食被他们紧紧的看守在家中,却依然挡不住外面灾民饿的发红的双眼。
白桃等人见着一群饿急眼了的灾民手里拿着木棒和石块,打*倒了一家大户门口的家丁,拼命的砸开了的大门,蜂拥进去疯抢他家的粮食。
有的人边抢边直接往嘴里塞着潮湿的谷粒,噎的直翻白眼儿也不肯停止往嘴里塞食。
那家的主人气的跺脚,哭喊着:“丧天良啊!你们这些土匪、贱民!你们不得好死啊!”
第二节 化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