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突然间大的惊人。
她牢牢扯着白桃瘦小的臂膀,直到将她丢进柴房,挂上一把最大最沉的锁头。
二表兄肚子饿了回来,发现自己娘没做饭,气的在院子里嚷嚷,被表姑妈一巴掌打到一边儿,鬼哭狼嚎起来。
表姑父远远就听见了儿子的哭声,忙不迭地三步并两步跑回来。
看见院子里的阵势有点不知所措,“这是咋的了?二郎哭什么?”
“我娘她不做饭,还打我!”二表兄咧着豁牙嘴抢先告状。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猪猡都没你能吃!”表姑妈没好气的骂道。
表姑父不高兴了,“到了饭点还不让孩子吃饭?你今儿是撞着什么了,这么磋磨孩子。”
“还吃呢!家里遭贼了不知道?以后全都扎脖吧!”
“遭贼?真的假的?”表姑父倒吸了一口凉气。
“村里都吵翻天了,咱家的柜子都被撬了,这下子全完了……”表姑妈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嚎。
表姑父顾不得别的,先进屋里去看,果然柜子里一片狼藉。这些年攒下的那点银钱全没有了,白桃父母留下的玉葫芦自然也被偷走了。
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表姑父也心痛的难以言表。
“大郎他娘,这,这可怎么办是好啊?要不要报官?”
“报官?咱们村丢的这三瓜两枣哪个差役肯过来。”
“可咱不是……”
“当家的!”
表姑父一愣,忙闭上嘴,转而用眼神示意,“她在呢?”
表姑妈点点头,声音略抬高,“我要送她去镇上裁缝家当媳妇儿,往后吃穿不愁,也算我对得起她了。”
表姑父卡巴卡巴眼睛,他怎么记得裁缝家里只有一个闺女,哪来的儿子让白桃做媳妇儿?
可表姑妈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他乖觉的闭上了嘴,点了头,“是呢,裁缝家里还能少了好衣裳,这可是门好亲事。”
门里的白桃冷笑。
谁家好端端的聘五六岁的小丫头做媳妇,那童养媳也是好当的?真要是去享福,还能轮得到自己?
本来想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没想到火星子点了自己的头发。
最后一丝情面也不用讲了。
白桃冷笑着,狠狠一脚踹在柴门上,那脆弱单薄的柴门哪里禁得住白桃这一脚,当即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屁屁挡在门上的表姑妈被一股大力波及,屁屁上一阵剧痛,整个人猛地向前跌去,脸朝地趴在那里。
唇上一痛,她抬起头伸手一摸,两颗门牙被磕了下来,和着血和泥掉在她手心里。
“啊——啊——”她发出一声惊怒之际的尖叫。
回头望去,柴门口走出那个瘦小单薄的身影。
“理个萧建银(你个小贱人)!偶打湿理(我打死你)!”
表姑妈随手捡起一根锄头就劈头盖脸向白桃打去。
却不想,一只小手稳稳地接住了她挥下的锄头。
表姑妈一惊,想要继续向下挥动,却发现锄头被握在白桃手里,分毫不能移动。
她不由得害怕了几分。
这丫头才多大,居然有如此怪力,难不成真是什么妖怪?
“哦哦,打她,娘狠狠打她!”唯恐天下不乱的二表兄拍着胖手,吸着黄鼻涕开心地叫好。
白桃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握住锄头的手一用力,居然把锄头抡动起来,拽的表姑妈踉踉跄跄地向一旁栽倒,顺便大风车似的刮倒了还在叫好的二表兄。
“哇——,娘,你压死我啦!”二表兄被她娘整个砸在身底下,疼的嗷嗷大叫。
表姑父慌忙去搀扶老婆和儿子,却看也不敢看白桃一眼。
“发生什么事了?娘你们怎么了?”大郎穿着光鲜地出现在门口,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是她,全是她!她不是人,是个妖怪!”看到儿子回来,表姑父突然有了些许勇气。
可惜了,他的儿子完完全全地随了他,也是个怂货。
他扎着两只手,脚一点不敢往前迈,甚至有一个不妙转身就往后跑的架势。
白桃从怀里珍惜地掏出那只玉葫芦。
洁白的玉葫芦在阳光下更显莹润剔透。
那一家人都看呆了。
表姑妈最先反应过来,“是你,你偷了我的……”
“你的?”白桃眼风如刀,“你看清楚,这是你的吗?”
表姑妈一噎,却仍梗着脖子犟道:“当然是我的,你这小贱人,居然还敢偷东西了!”
嗤——
白桃突然笑了,笑的咯咯作声,甚至笑的弓起身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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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剑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