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风中传来他微冷的声音,“你的及笄赐福之礼由我师尊代为执行。”
      而后他随那少女一起登上白鹤后背,他再次撑伞在风雪之中逆风而起,墨发飘舞,清冷的背影与天地相融,疏离冷淡。
      他走后,她身上的禁制才打开来,她呲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手,好疼,好疼……
      闹了这么一场,天帝和天后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可今日是自家女儿及笄礼,心中再有气也只能忍了下来。
      最后白藿跪在了大殿之上,由元衡仙翁赐福洗礼,好在并没有什么差错,天后的脸色方才缓和了下来。
      及笄礼结束之后,白藿带着绿篱风风火火地赶回自己的寝殿,绿篱赶忙翻出灵药替她涂抹起来。
      “啊啊啊啊,疼疼疼。”白藿捧着手,泪眼汪汪地望着绿篱。
      绿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殿下,您今日是怎么了?竟然还敢对素问仙君出言不逊。”
      她轻轻将冰凉的药膏自己涂抹在她红肿的手掌上,“素问仙君最为严格刻板,您心中再有气也不能朝着他说那种话,您这是自讨苦吃。”
      白藿抽噎着问:“他那根玉戒尺是什么?怎么打人那么疼啊?”
      绿篱:“仙君执掌刑法,戒尺尺身秉直,象征仙君执法无私,定审度,量万物。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仙君的法器。”
      白藿翻了个白眼说道:“我看他是个呆头鹅,那个凡修摆明就是拐着弯咒我,他不罚那个凡修,罚我作甚?”
      绿篱叹口气说道:“他是小殿下的规束神官,管教殿下是天道赋予他的权力,无人敢拦。”
      白藿愁眉苦脸地盯着自己的手,“这下彻底完蛋了。”
      今天是手打肿,今晚会是什么呢?呜呜呜。
      绿篱转了转眼睛说道:“殿下,今晚不是还要去无悲岛领罚吗?您到时跟仙君好好道歉不就化险为夷了。”
      白藿丧气地说道:“有用吗?”
      “小殿下七岁便在无悲岛规束,与仙君朝夕相处,仙君虽不说,可奴婢看得出来他是待小殿下不同的,否则为何一直打着的都是那把您童年涂鸦的合欢花伞?”
      白藿吐槽道:“那只能说他用惯了,懒得换而已。”
      绿篱一愣,似乎被她的话惊到了。
      白藿看着缠满绷带的手说道:“这样不近人情的人真的会把一个人放在心里吗?我才不相信。”
      绿篱默默将药收了起来,看来这次小殿下是真的伤心了。
      上了药膏的手还是疼得厉害,又疼又涨,白藿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那个素问仙君。
      白藿就那样挨到了晚上,被绿篱带到了无悲岛。
      无悲岛是浮在空中的一座岛,岛上收押的都是犯罪的仙人,要是犯下的是重罪那便是嵩溪山了。岛上常年被厚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
      绿篱朝着白藿说道:“殿下,我只能送您到这了。无悲岛寻常仙人不得踏入一步。”
      绿篱充满同情的眼神看着她说道:“殿下,珍重。”
      白藿:淦?你这样搞得我马上要去赴死了一样。
      白藿吞了吞口水,开始慌张了。
      白藿视死如归地闭了闭眼,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她御风而下彻底进入了无悲岛,凌冽呼啸的风雪差点被给她人吹没,日日待在这么冷的地方,怪不得人也这么冷心。
      她操纵身形不当,灵力滞涩竟直接从空中摔了下来,重重地掉进了雪层里,砸出了一个人形大坑。
      白藿:玛德,出师未捷身先死。
      一身白鹤鸣叫声响过,一个圆溜溜的丹顶鹤脑袋伸到坑边打量着她,白藿尴尬地冲它笑了笑,谁知道那丹顶鹤看到她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张嘴拎着她的衣领就把她从坑里带了出来,甩到了它身上。
      丹顶鹤带着她在无悲岛上空飞了起来,白藿抱紧了些它的脖子,大喊道:“谢谢你!”
      那丹顶鹤仰头长啸一声,似乎在回应着她。
      而后丹顶鹤带着她在一片仙府处稳稳落地,古朴秀雅的楼阁在雪上屹立,楼阁与房屋上都落满了大雪。
      白藿从它身下跳下来之后,它还依依不舍地依偎着她,白藿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它柔软洁白的羽毛。
      “长明。”
      白藿循声望去,原是那素问仙君。
      他本束起的长发现在披散了下来,长至腰间的头发柔顺光亮,他仅穿着一件极薄的单衣,外面披着一件白色外衣,眉间朱砂痣是大雪中最艳丽的颜色。
      她手下那只名唤长明的丹顶鹤委屈地原地踏了几步,又蹭了蹭她的手便转身飞走了。
      他淡淡地撇过那个红衣少女,“还不进来?”说完,便转身走进了房内。
      白藿:玛德,给你脸了。
      白藿不情不愿地走了上去,房内也没有比外面暖和多少,极淡的檀香的味道从香炉中袅袅升起,她转身将门拉了起来。
      白藿瞥了他一眼,灯光下的他似乎比白日里的增添了几分柔和,他握着笔正批改着手里的折子,那折子堆得都快比他人还高。
      他身子极其单薄,骨节分明的手像是冰冷的玉石一般。
      白藿心想: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白藿看他不讲话便自个寻了个位置安静地跪坐了下来,只是他批改的时间太长,白藿坐着坐着就打起瞌睡,她东倒西歪竟然“啪”地一声就睡倒了在地上。
      然后她又认命地起来,打

第56章 及笄礼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