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宝玉下课,因不见黛玉。顺路寻了过来,因见黛玉眼圈微红便知刚哭过。紫鹃忙悄悄告诉了他。宝玉会意,笑道。“我说今日上课悄悄的雀儿也不闻一声,原来妹妹这儿躲懒来了。”又道。“这是今日我们在课上做的梅花香胰子,妹妹帮我瞧瞧好不好用呢?”
刚说没几句,又听上课铃响了。黛玉便推他。“我很不用你管,你自去上课罢。回头迟到又叫先生罚你。”
宝玉反手拉住她笑道。“可巧这节是骑射课。妹妹也去瞧瞧我的弓马。吴先生说我大有长进呢。”
黛玉一边抽手,一边道。“我今日有些乏了,只要歇歇。改日再去看罢。你快去吧。”
宝玉生怕她一个人待着又胡思乱想,伤悲起来。忙道:“这会子睡觉回头晚上走了困倒不好了?妹妹若累,只管坐在一旁瞧着。混过去就好了。”
黛玉争不过他,只得跟着去了。果然二人还是迟到了。吴先生便有些不快,罚宝玉下课后先将弓箭校正了,才许骑马。黛玉不由得一笑,宝玉见她手指在脸上划着羞自己呢。阳光透过树荫碎碎点点落在她身上,依稀别有一番风情。
这头贾政与如海论起甄士隐来,不胜唏嘘。那士隐与二人年岁相当,头发已经全白了,黄暗暗脸上皱纹纵横,哪里还有士绅气派。如海陪着叹息一回,又问。“这一项忙,如今园子修得大成了。不知政兄要将那些多出来的银子作何打算呢。”
贾政不由得笑道。“若说多出来的银子那是没有的事,倒的确比预料中少花了好些银子。我瞧你的意思,是有些意思?”
如海笑道:“能有什么意思呢?我倒是替兄虑及贵府里家学仅一名老儒。想来平日要管些半大孩子恐精力不济。若认真计较起来,也不知是那些孩子误了他,还是他误了这些半大小子。再有就是去念书者,尊贵者多,究竟胡闹者也多。族中富贵者无心读书,贫寒者无力读书。反而误了众子弟科举发迹。”
他这一说,顿时撞到贾政心里了。见如海胸有成竹的模样,便拉他。“果然如此,但不知有何办法可救呢。”
如海笑道。“我也不知可救不可救。但有一建议。不知道政兄可听不听呢。”
贾政站起来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还请林兄直言。”
如海偏了身子不受。“我说就是了,你也不必这样客气。沉疴难除,就不必在上面浪费时间。政兄家中四时祭祀全仗宁、荣二府供给。如今府上富贵无极,祭祀自然无忧。然而花无百日红,倘或一日乐极悲生。又靠什么来呢?倒不如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族中德高望重且正直清廉之人抑或忠厚可靠之人掌管,以无典卖诸弊为原则。即便他日家中略有败落,子孙回家读书务农,即可保衣食无忧又可静等时机,来日发迹。”
贾政听得此话,豁然开朗。忙道。“兄所说极是,政即刻回去办去。兄提点之恩,弟永世不能忘亦。”
如海笑道。“这点你倒是差赦兄远矣。你那兄长,三天倒有两天拉着我给他办事出主意,从不见外的。只一点,买田置地这其中猫腻大得很,你可有可靠人
第34章 林如海劝谏贾存周,甄士隐喜得教书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