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这人资质太差,怎么练也是成不了高手的。”
“那我勤练能打的过王林吗?”
王林是郑途的大弟子。
“哼,没可能。”郑途双手环于胸前轻蔑的冷笑一声。
“那二柱子呢?”这是郑途的二弟子。
“哼,没可能。”
“那郑文儿呢?”
“哼,没可能。”
“这......那我能劈的碎那块石头吗?”周同有些尴尬。
“这个嘛......如果你勤加练习还是有可能的。”
“这就好...这还好......”周同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
原本来到这个世界久了,没有前世的手机电脑,没有前世的音乐电影,没有前世的网络小说,渐渐的也会感觉到无聊。
这突然而来的“绝世武功”却点燃了周同的兴趣,想着自己或许也能过上执剑走天涯,潇洒闯江湖的自在生活,但现实却是显得有些残酷,学武要求天分,自己的身体素质也就这样,比普通人还普通,终究是没法实现自己的江湖梦。
好在前世周同一生经历风波无数,内心早已强大无比,对此遗憾想想也就不再自怨自艾,安于现状就好。
况且虽然被郑途说的一无是处,但自己勤学苦练的话自保之力总还是有的,这就足够了。
转过头安慰了还想和郑文儿理论的小清两句,周同便看起手中的《论语》来,书中是没有标点符号的,一句连着一句,看起来极为费力,闲的无聊,周同便饶有兴趣的一边默读着,一边用标点符号断着句,很快便完成了第一篇的内容。
正在这时头戴高冠,手持戒尺的严夫子也走了进来,一众学生站了起来,双手于前作揖道了声:“夫子好。”
周同也跟着站起来拱手作揖。
严夫子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抬起压着戒尺,“大家都坐下,《论语》没抄的暂且站着。”
说罢所有人都坐下了,周同除外。
周围渐渐传来小声的议论声,怎么又是周同,他怎么又不抄功课等等,柳芷荷也厌恶的周同看了一眼,估计心中又骂着不求上进之类的,周同却不觉尴尬,正了正衣襟,就那么安静的站着,倒是小清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为他担心。
“子远,可知书中自有真意,可知年少不可荒废?”
“回夫子话,学生知道。”
“如此便好,伸出手来。”说完便用戒尺打了周同手心七下,打的不太痛,但却让人感觉沉重,很有那种仪式感。
“望你下次勿要再犯,须知学而无涯,要珍惜时间。”
“谨记夫子教诲!”
周同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回答的却是一本正经,前世的周同是什么段数的,这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饶是十个严夫子也不是他的对手,应付起这类事情来也是得心应手。
严夫子见周同答得干脆,态度也端正,也就欣慰的让他坐下了。
坐在后面的柳芷荷见此也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嘟哝了句记得了才怪。
现在的教学方式其实很简单,讲求言传身教。
都是夫子先是带着学生读通书中内容,教他们先学会断句,待都读通顺了,甚至都背下书中内容后,再一字一句的给大家释义。
而释义过程总是带着夫子个人的主观理解,同一句话往往产生不同的解释,所以世上才会有那么多学派的产生,这既是文化的自由也是混乱。
周同初来这里时,为了尽快了解这个世界,翻阅了大量的书籍,而那些混乱的释义着实让他头疼了很久。
严夫子喜欢在讲释义之前先考校一下学生的理解能力。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应该作何解释呢?子远,来讲讲你的理解。”
周同此时正埋头给《论语》添加标点符号,听到夫子叫他解释这句话,也是有些无奈。
在周朝尊孔孟之道,有家教的孩子在十来岁就会熟背《论语》,而这句话更是不难理解,大概讲了人心从善这些至理,甚至他还能从中衍生内容,就人的品格是如何形成,该如何保持与变化等等跟严夫子来个长篇阔论,这些对于周同来说都轻而易举。
但周同可不敢轻易暴露自己在学问上的“才华”,因为一旦让周老太爷知道自己孙子有那么一丝可能性的话,非逼着周同去参加科举不可。
平庸,这是周同这两年内必要传达给周老太爷的信息。
所以周同站起来想了想,准备开始“表演”,一张脸上先是认真,后是困惑,最后才谦卑的向严夫子拱手请教。
“请夫子解惑。”
严夫子见周同态度诚恳,心想他出生商家,以往定是没有读过四书五经,而这句话初读却是难解其义,让他来解释的确有些是难为了他,自己也不好追究,只好道了一句,“孺子可教。”
而后便一字一句的解释了起来,从上古说到今朝,从国家说到个人,可谓滔滔不绝。
周同站在一旁神情专注地听着,嘴里时不时蹦出说得好,我懂了,我明白了,哦~原来如此这些闲词碎语,像极了相声里的捧哏。
一个夫子善教,一个学子善听,这在外人看来真真是一副师生琴瑟和鸣的美好画卷。
第2章 书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