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是不是……出事了?”陈麓紧着手又问。
陈义平知道这事不可能一直瞒下去,最终红着眼点头:“回公子,在我们被逐出王府的第二天,王妃就……薨了。”
怀疑和被证实是两回事,陈麓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地上。
陈义平扶住陈麓坐到床边:“公子请节哀。”
足足有十秒钟,陈麓才缓过来,眼底渐渐血红起来:“我母妃身体一向很好,不可能是正常亡故。”
“公子怀疑的是,而且……”陈义平欲言又止。
陈麓横向陈义平,眼底皆是不满:“陈叔,你从来不是吞吐之人。”
陈义平对陈麓拱了拱手,不再犹豫。
“属下到京都第一时间就托人送信想见王妃。但那人却说王妃因公子出事,伤心过度病倒了。夫人不认触景生情,就带人去了别院休养。属下又去别院,但别院不仅没有王妃,就连王妃身边的人也没有一个。”
“属下觉得这事蹊跷,就去找了王府的车夫赵更。赵更和属下有私交,但王府没有一个人知道,包括公子。起初赵更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但最终,他还是背上全家人性命,跟属下说了实话。”
“赵更说,王妃在公子离开的第二晚就薨了。但定远王封锁了此消息,还编了王妃去别院休养的谎话。然后将王妃的尸体秘密送出,埋在了荒郊石头山上。”
陈麓瞳孔里猛地凝起怒火和不敢相信道:“你说……我父王不仅隐瞒了我母妃的死,还让人给我母妃埋到荒郊野外?”
陈义平点头,又沉声道:“赵更还跟我说,他侄子赵灿参与了掩埋王妃尸身。赵灿可能预感到不好,找到赵更说王妃下葬的时候,尸身突然从席子里掉了出来。王妃衣襟有黑色血渍,眼睛瞪着很大死不瞑目。然后当晚,赵灿就不明不白的落水淹死了。”
陈麓闭上眼睛,仰起头,整个身体微微打着颤。
他以为定远王府最大的恶人是上官靖和他母亲云侧妃,父王只是昏庸无能,只是被那母子蒙蔽了。但现在看,父亲或许从没有被蒙蔽。甚至……自己落到这不田地都有可能是父亲一手策划的。
云侧妃毫无背景,上官靖也是一个什么都普通的庶子,他门哪儿来的胆子谋害世袭世子?又是哪儿来的本事一路追杀他不死不休?
陈麓忽的睁开眼睛,眼底满是凌厉和萧杀:“陈叔,东宁王家,我外公是不是也出事了!”
陈义平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公子猜的不错,这也正是属下要跟您说的第二件事。东宁王家的确出事了,公子的外公王道明老先生被御史孙大人实名举报私囤粮食,私藏兵器,意图造反。“
“皇上龙颜大怒,当即将东宁王家一百零九口人全部收押下了天牢,派相国寺中书令秘密彻查此事。中书令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认定王道明老先生证据确凿,的确有谋反之心。而今,王家的万贯家财都充了国库,第一粮商下面的所有产业,被上官靖接手了。而王老明老先生被判了秋后处决。”
听完整个事件,陈麓如遭雷
第四十章 血海深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