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徽差点没有被自己的脚绊倒。
小徽徽?
这是个什么名字!?听得她浑身难受。
裴知徽发现,自从二人互相袒露了心意之后,二人独处之时,她再也没有看到周时晏人前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样子了。
特别是下了聘之后,尤其的放飞自我。如今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了。
若不是与他认识了一段的时间,她真的要怀疑周时晏也许生来就是一个十足会撩,流连于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
不过,一想到一会儿收回银针之后,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就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裴知徽的心里就没有了任何轻松,只剩一阵阵的揪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来到了床边坐定。
她回头看了一眼,空间诊疗室里面的时钟准确地将时针标在了十二点的位置。也是时候到了该将银针取出来的时候了。
“现在,我要将银针尽数取了。和上一回一样,取了银针之后,会承受和毒发时一样的痛苦。”
“可能回避上一回还要痛......你,忍着点。”
最后的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连裴知徽自己没有发现,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甚至发颤了。
周时晏的眼睛并没有因为裴知徽的话而有任何的波澜,但却因为她的心疼而高兴。
他是定定地望着她,然后勾着唇角说道:
“小徽若是陪在本王的身边,那本王什么痛都不怕了。”
裴知徽正在收银针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就接着手里的动作,无奈地说道:
“我真的怀疑,是不是我的银针将你哪个命脉扎到了,以至于你现在说话总是这个这个德行。”
“这个德行?小徽说的是哪个德行?或者小徽喜欢本王是哪个德行的,本王一定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瞧瞧,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话题,到了他的口中,却硬生生变了味道。
最后一根银针收起的时候,周时晏身上的肌肉肉眼可见地紧绷了起来。
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但是裴知徽知道此刻他所受的煎熬,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可是,她没有办法。
虽然她已经准备好了药,但是这第二次的治疗却需要让身体在没有任何药物的作用下和余毒产生一定的作用,而且是必须保持清醒的情况下。
“王爷!”
周时晏因为巨大的痛苦而闷哼了一声,裴知徽的眼眶都红了,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以后,叫本王,时晏。好不好?”
周时晏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处是不痛的,这样的痛几乎都快要将他的理智湮灭了。
但是他却在这个时候,咬紧了牙关,断断续续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好!我答应你!你不要说话了,保存体力!”
脸颊上突然就有了一小簇温热的感觉。
紧接着就有第二下,第三下......
周时晏抬眸,就发现裴知徽的眼眶中的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指腹贴上了裴知徽的脸颊,将上面的泪痕轻轻抚去。虽然此刻的手臂就跟断骨削肉一般的疼痛,但是他却半点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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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定是个爱哭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