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然已经入夏,但是临近傍晚的一场冷雨还是给雾蒙蒙的天地增添了几许凉意。随着汽车奔驰而过带起的微风,吹起了枝头几片枯黄的树叶,略微挣扎一番后,还是无奈地被卷入风雨中飘零落地,而罪魁祸首却在它的前方蹒跚扭曲地躲避着灰黄色路面频频出现的暗洼浅滩,身影在它的注视中逐渐淡去。
或许是因为旅途劳累,车厢中的旅客并没受太多颠簸的影响,在各自的座位上休息打盹。一个斜长刘海遮住整个左脸的冷峻男子正托腮望着车窗,好似在欣赏窗外飞雨。在他旁边,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青年正低着头闭目养神。
正是我和卫央,这次我们前往那名极有可能是行刑者的实习医生白夜的故乡鹅迷凼。
鹅迷凼,位于蓉城市边缘的一个偏僻小山村,背靠大山,毗邻长江,这里一直以来便是一个较为穷僻的地方,这里的人们世世代代靠着采集山货、捕捞鱼虾维持这自己的生计,近几年来兴起的乡村旅游才使得这里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
经过几个小时颠簸,我和卫央终于到达了这个地方。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我和卫央打算先寻找一处休息的地方,明天一早再外出找寻线索。
这里的居住人口并不多,并且以老年人居多。还好由于近几年搞起乡村旅游,一些村民因地制宜,将闲置的屋子略为收拾一下,便成为了接待游客的民宿。在村里的街道上并未走多远,我和卫央便找定了一家住户,暂住下来。
屋主叫周建国,是个热情的老头,儿女外出打工,家中只剩他一个人,我和卫央的入住正好可以帮他排遣一些寂寞,所以他只是象征性地收了我们一些钱便乐呵呵地去厨房张罗晚餐。
我和卫央简单收拾了几下后,周建国便已将晚餐准备好。都是一些山中的野菜以及江中的鱼虾。虽然看着烹饪手法较为粗糙,但是我们也很少能有机会吃山中正宗的野味,所以略微地逊谢几句后便大快朵颐,时不时地陪老周喝几口他自家酿造的米酒。
周建国是这鹅迷凼的原住民,所以我俩一边吃,一边向老周打听村里的风土人情,自然而然地便将话题引到白夜身上,听到这个名字,老周一脸迷茫。表示他没听过这个名字。
卫央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插口问道:“齐亚兰,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老周皱了皱眉,凝神想了想,说道:“这个名字好像有些印象,以前我们村好像有这么一号人,具体的我不太想得起来。”说罢拿起桌上的烟斗,吸了一口后摇了摇头:“真想不起来了,这样吧,明天我带你俩去找老村长,说不定他能想起来什么。”
我和卫央点了点头,又陪着老周喝了些酒、唠了会嗑后就去外面简单洗漱一番后回到我们住的房间。
关上门后,我小声地问卫央:“齐亚兰是谁?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名字?”
卫央一边脱衣,一边说:“你没注意看陈默带回来的资料吗?上面写着白夜意外身亡的母亲便叫齐亚兰。”
我想了想,当时资料我的确没看完便递给了卫央,还真不知道齐亚兰是白夜母亲。
......
第二天天刚亮我便被卫央摇醒,老周已经将早餐准备好,是小米粥配榨菜还有小鱼干。
吃完早餐后,老周便带着我们去找村长,老村长家在老周住处往南五百米左右得到地方,是一间两层的小洋楼,还有着一个院落,最外面有道铁门。看到村长的房子后,卫央不屑地撇撇嘴。
老周上前敲响了大门,没一会里面便传来了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位留着清爽短发的年轻女子,开门后诧异地上下打量着我们。老周上前向她表明我们来意后,她有些不情愿地将我们迎进屋。
老周小声地在后面告诉我们,这是老村长的儿媳,几年前她丈夫也就是老村长的儿子在外面挣了钱,给他们家修了这栋小洋楼。
到了一楼的客厅,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正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见我们进来,起身朝我们点了点头。老周上前几步向我们介绍他便是村长,又向村长简单讲解了我们的来意后和村长寒暄几句便出门回家,老周离开后,村长抬手示意我们在他对面坐下。
村长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后缓缓说道:“听建国说你们想了解齐亚兰的事?”
我点了点头,掏出那张伪造的警官证递给村长,对他说我们正在追查一起案子,涉案的嫌疑人可能是齐亚兰的儿子,我们到这里来便是例行公事,想了解白夜的家庭情况。
村长低头看
寻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