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没走几步就发现一团黏液,好像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一样。
我爬上去,在粘液上方发现了细细的抓痕,它曾经隐藏在这里!
黏液呈现淡绿色,与便条里说得一般无二,我用木棍挑起一点闻闻,咳嗽得不成样子。
“不对!”我猛然惊醒!
不对不对,味道如此熟悉,是蜡烛!
怪不得像在哪里闻过,原来是那种奇怪的蜡烛。
看来父亲留下的或是先辈留下的蜡烛,似乎是用这种黏液作为原料。
想起埃文斯说过的,黏液极具可燃性,想来祖辈早就发现这种特性并加以利用。
我望了一眼隔壁的精神病院,只隔着一座篱笆,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曾经试图再次接近欧山楂林,但是路上诡异的气氛让人浑身发凉,不敢靠近。
仿佛再多靠近一步就给了怪物借口,大胆猎杀自己的借口。
所以我像个懦夫、缩头乌龟,呆在古堡里等着,等着埃文斯的回信。
他说,会在下一封信里说明对付他们的方法。
可一连等了几天,白嘴鸦都没有带来便条,只在三天前带来这一朵欧山楂花。
马上就要接近冬天,很难想象哪棵欧山楂还没结果,盛放着鲜花。
我承认它很美,也带着腐臭味道,我从窗户里把它扔下去,惹来“哇——哇——”的叫声。
它们似乎在提醒我什么!
因为在下一刻,欧山楂花又出现在桌子上。我开始明白,那不是提醒,而是嘲笑!
赤裸裸的嘲笑!
白嘴鸦带来的东西我只能接受,无法拒绝。
腐臭很快充满房间,我感觉自己病了,蜡烛难闻的味道混合着腐臭,竟然闻习惯了。
不再讨厌,只是经常咳嗽,有时候一连几分钟都停不下来。
大概是真的病了。
第二天早晨,我发现窗棂上的抓痕更加清晰,不用放大镜就能看到。
我开始担心,怪物们可能长大了,或是屋子里的阻碍在慢慢削弱,此消彼长。
但是,埃文斯的便条还没来。
有时候我也嘲笑自己,为什么在等一个精神病的便条。
哦,真是太荒诞了!
但是,抓痕在清晰,黏液在增加,我不得不相信。
我不得不!无路可选,无处可退。
扑棱棱,扑棱棱,扑棱棱。
白嘴鸦来了,我笑了。
它来了,我头一次觉得白嘴鸦这么可爱,甚至想要摸摸它的头。
可我没有时间,我必须去看下一张便条。
找到应付的办法,否则,真的要发疯了。
(5)埃文斯的来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