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完,秦玉堂要和奚静云一起送阮之一行人下山,秦宜修道:“不用了,我送小之他们下去,她说有一味药对融儿的病情有好处,我正好去寻来。”
秦玉堂道:“怎么没听你说?”
“小之也是才告诉我的。”
秦玉堂叮嘱秦宜修把他们送到位,也去忙自己的事了。
下了山,阮之对谢吟风道:“大师兄,你们先回去吧,我跟秦师兄去找药,随后就跟来。”
“我们找家客栈等你。”
“好吧。”知道他们担心,阮之也不再劝,而江绛自然是跟着阮之一起。
不久后,封穴派温融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连风吹在床帘上,荡起的布料摩挲声都清晰可闻,床帘里的女子脸色苍白,却能听到清晰的呼吸声,若是凑近些,胸腔里的跳动声也听得见,这或许就是求生的力量。
“吱呀~”
门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在为女子即将的遭遇呜咽,门口进来一个人,蹑手蹑脚地关上门,银光一闪,直冲着床上的女子而去。
“唰!”
银光闪过,床帘被猛地拉开,发出“当啷”的声音,原来是一把匕首落了地。
“婶婶,不知您拿着匕首前来,是想要做什么?”
原本明明只有温融一个人的床上跳出个人来,一袭深紫色银线绣蝶长裙,衬得手上的银光格外亮,正放在来人白皙却生了细纹的脖颈上。
“你们骗我!”奚静云脸色一变,竟还有脸说得出别人骗她。
床后,又走出两个人,秦宜修一脸痛色,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母亲,为什么?”
见事情败露,奚静云也不装了,笑道:“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你到现在还跟我装糊涂,叫我母亲,不累吗?”
江绛按下阮之的剑,谁也没看,只对着阮之道:“举久了,累,她跑不了。”
秦宜修倒被她的话说得一愣:“我不是一直都叫你母亲吗?”
奚静云眼里闪过几丝嘲讽:“一直?原来秦大公子记性不好。”她撩起两只袖子,江绛厌恶地移开眼。
本以为是保养得宜的玉臂,谁知上面却遍布丑陋蜿蜒的伤口,像是虫子趴在上面:“我这满身的疤痕,是怎么回事,秦大公子可还记得?是你十岁那年进厨房,失了火,我不顾性命把你抱出来,可这疤痕却是好不了了。”
她笑:“之后,你才肯叫我母亲吧,可依旧是母亲,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却连一句娘都换不来。是啊,我不过是个歌女,哪里比得上你天之骄女的母亲。”
“不是这样的......”叫母亲只是因为想要区分开,身边一直都是母亲,对娘的记忆太久远了,但那是他娘啊,给了他生命的娘,在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娘虽然脾气不好,可对他很温柔,他怕叫了娘,就真的混了,没人记得娘了,可母亲还活着,他可以承欢膝下,好好对爹和她尽孝道。
但
第66章 败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