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虞颜也来了好一会儿了,正坐着同那些长辈们说话呢,听说那桌上玩儿的竹牌是她送过来的,都夸赞她乖巧、羡慕还是皇后有福气,连带着玩牌的年轻妇人也对她充满了好奇。
络珈便是这个时候来的。
虽说晚宴的时间还没到,但大家都到了这么半天你才带着人姗姗来迟,按照他们一概的观念,自然是觉得你来迟了。
不过她礼仪还是周全的,一来就向皇后赔礼认罪了,只是她实在有些不会做人,只向皇后行完礼之后便就着下人搬来的椅子在另一侧坐下了。
太子大婚之时,这些个长辈夫人们都是在一旁观了礼的,因着关系亲近,又是长辈,第二日也跟她们行过礼的,这时候络珈迟到了只跟皇后一个人打招呼,也只向皇后一个人赔罪,照她们看起来就是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但碍于情面,脸面上自然不会让她过不去,也不会当场发作,但到底是生出了些不满的情绪的。
络珈这回也难得的没一看见虞颜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有时眼光飘到虞颜身上,甚至会表现出些怜悯。
打她骂她都行,但你要是这样鄙视她,她虞颜可就不高兴了,但不高兴归不高兴,说到底人家只是用眼神轻薄你,也没做出些实质的,她也就没有发作的理由,只当没看见络珈的。
但是一想起等会儿要和他们两夫妻面对面的坐着吃晚饭,就感到一阵恶心,不知道是因为她睡多了头晕的原因,还是因为刚起来没胃口没吃东西就光喝了点水,现在胃开始抗议了的原因,她竟然真的呕出声了。
呕出了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乃至更多声也就接连不断的一起出来了,虞颜接过如絮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想将这恶心压下去点,眉黛也用手轻轻给她拍着背顺气。
一屋子的人听见这边的动静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看过来,坐在皇后身边的那个大大咧咧什么都敢讲的夫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只见她笑着朝皇后说道:“这靖王与靖王妃成亲也有些时日了,看靖王妃这反应,莫不是有喜了吧!”哈哈笑的一脸欣喜,就跟可能要抱孙子的是她自己似的。
阮氏明显一愣,继而也是笑容堆了满脸,“你们几个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宣太医!”又对自己的贴身侍女交代道:“御膳房那边新腌的梅子,你去取些来。”
这时满屋子的人都将目光落在虞颜身上,只除了那坐在桌边捏着一块竹牌把玩的粉衣女子将目光投在坐在虞颜对面的络珈身上。
只见,络珈缩在宽大袖子里的双手握得紧紧的,因为太过用力,指尖的血液流通不畅而变得苍白,看向虞颜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嫉妒和痛恨。
为什么,你明明是该被抛弃的人,连父亲都不喜欢你!
那边粉衣女子窥见她的目光,嘴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只一瞬间便消失了。呵呵,真有意思,看你们骨肉血亲自相残杀,真有意思!
那块刻着花的竹牌在她手中晃荡两圈,终于被塞进桌上的一堆弃牌里,混在一起,再找不出那块牌来。
那端来的腌梅子是用小盘子装着的,另外还有宫女跟在皇后贴身侍女后面,手中一应的端着些装满各式点心的盘子。
也是那侍女贴心,这会儿的,时间不上不下的,若是放在平日里,晚膳用的早的怕是都已经过了饭点了,料着这厅里大多数的夫人们可能都有些饿了,便在去拿梅子的时候顺道叫上外院里打杂的宫女跟着自己一道儿去拿了许多糕点,也是准备让这些个人先填填肚子。
那盘腌梅子被放在了虞颜一个人面前,单看那梅子,腌的透透儿的,蜜色的汁液将整个梅子全都裹在里面,显得颗粒饱满晶莹剔透的,看着就十分勾人食欲。
虞颜也被那散发着诱人色泽与酸味的腌梅子勾住了目光,拿了一颗放嘴里,酸味顿时在整个口腔中弥漫,她满意的眯了眼睛。
皇后这会儿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呢,看她吃东西吃的高兴,自己心里也是高兴得很,“这也不能多吃,吃多了倒牙。”细心地嘱咐着虞颜。
方才说话的那位夫人这下也跟着开了口,笑呵呵道:“看这靖王妃文文静静的样子,吃相也这般秀气,”又笑着看向坐在周围的夫人们,语重心长道:“这女人一旦有了身子啊,那就得多吃些,不然那身子可跟不上。”坐着的一众夫人们也是连连点头,都说是这样的道理。
之前说到这茬的时候,虞颜就光顾着反胃去了,可没注意这些人忙忙乎乎都在说些什么,这会儿吃了几颗梅子,心头的恶心也压下去了些,听到她们在讨论这个问题直觉就是跟自己有关,心里暗道不妙,思忖着应该怎样才能过过这关,毕竟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和拓跋从嘉两个人可就真的只是睡一张床上而已,她可不是静秋,没单纯到觉得睡在一起就会怀孕。
可是太医都去请了,这下就有点难办了,要是太医一来,脉一把,直接说她没有怀孕,这下事情不就很尴尬了么。
于是胃口缓过来之后,虞颜就不再吃了,这会儿如絮赶紧递过去一杯水给她漱漱口,她接过喝了两口,也就不再动了。皇后见状,忙问道:“怎么才吃这么点,舒服些了么,要不要再吃点别的?”
“大概是这两天吃坏肚子了,今儿个中午没什么胃口,吃的就少了点,这会倒又发作了。”虞颜低垂着眼脸一脸自责的看向皇后,道:“在这样的日子还惹得母后如此担心,都是臣妾的罪过。”说着从椅子上起身要跪下行礼。
皇后忙将她扶起来,让她在椅子上坐好,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拍了拍,“你呀,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注意着点,一会太医来了,可得让他给你好好瞧瞧。”
“可不是,这这小年轻也不能仗着年轻就什么不干不净的都敢往嘴里去,更别说还吃坏肚子了。”这次说话的也是之前那个夫人。
说起那位夫人,也算是这些个年长的夫人里身份较为尊贵的了,放在以前,那阮氏也得叫她一声表嫂的,不过那也是好多年前了。拓跋?尤叔伯舅父倒是不少,姑姑也就只有那一个,那个姑姑早年嫁了个不算特别显贵的人家,生了几个儿子,只有大儿子还在朝中做官,其他几个儿子都空有爵位,忙着五湖四海的做生意,那大儿子现在在礼部当着差,也算是极有面子的了,后来又娶了大户人家裘家的女儿,在他们家那更是地位高的很。
这位在皇后面前也频频插话的人,正是那拓跋?尤姑家大表哥娶的正室,裘室,算是长辈,又有些底子,自然是底气比较足的。
合着这个身份,虞颜也该叫她一声婶子的,行礼的时候阮氏也是这么教她的,听她说话虞颜也只是恭敬的回道:“多谢婶婶提醒。”
一直坐在对面沉默不语的络珈突然也参与进来了,只见她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脸担心的走过去将虞颜刚从皇后那儿解脱的双手一把拽住,看向虞颜,“姐姐如今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可不能再这般任性了。”看她说得跟真的似的,脸上也是一片诚恳。可这话里的意
第三十八章:诊出喜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