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昆吾院那边出事了!”
时辰还不算晚,又一直没见人过来传消息,这边屋里两个人正捂被窝里靠一块各看各的书,互不打扰,时不时还低声与对方交流两句,说不出的温馨惬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砰砰砰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便听见禅余有些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拓跋从嘉不假思索直接掀开被窝随意在屏风上拿了一件外衣套上就要走,“你先休息,我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想到会不会是拓跋从善出了什么事,虞颜也跟着起身套上外衣。
“晚上冷,你听话。”拓跋从嘉似乎不太愿意她也跟着去,温言软语好声好气的哄着。
若放在平时发生在别人身上,虞颜可能就听了他的话乖乖待着了,可这不是平时,拓跋从善也不是别人;虞颜又往自己外套外头加了件斗篷,看着拓跋从嘉,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看我很自觉,这样就不会冷了,还说道:“你也知道我是坐不住的,非要我到时候自己溜过去比较好吗?”
拓跋从嘉轻叹口气,拉她过来,将她细长纤直的青葱玉手包在自己掌心,将那灼热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给她,另一只手习惯性的轻柔她发顶,“那就一起去吧!”
一路上禅余都在忙着向他们解释情况,一言以概之,精简了然。
据禅余所说,拓跋从嘉从栖梧院回到昆吾院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房之前还在院子里将守门的小侍卫统统调戏了个遍,之后才进了房间。直到刚才,见那屋里的灯一直没熄,里面又传出金属砸在地上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他和禅夕前去敲门也没人应,他俩一个着急就直接破门而入了,就见屋子里但凡是摔不坏的东西都被扫到了地上,拓跋从善整个人蜷缩着身体浑身冒着冷汗不停地抽搐,一张脸血红血红的,还留有意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们近身,每个试图靠近他的人都或多或少被他的怒火波及到了一点,不是被夺命连环腿踢中就是被飞起来的金属器皿砸中,他们实在没办法了,只有去叫拓跋从嘉。
在他们往昆吾院赶的时间里,昆吾院似乎发生了一些更加不得了的事情,以致于才踏进昆吾院的大门,满院横躺着的侍卫让虞颜有种自己来到战场上的感觉,只是周围的摆设之类的一点也没被伤到,又不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战的样子,而且那些侍卫虽然在地上躺着,衣装又十分整齐,甚至能看到他们呼吸换气间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
“阁下是不是应该将人还与我了!”在虞颜还在打量周遭情况的同时,拓跋从嘉已经站在禅夕身边眼神凿凿的看着对面以银质面具遮脸的黑衣人了。
那边四个人,哦不,如果加上面具黑衣男怀里抱着的那个,应该算是五个人;只见那五个人分立两侧,拓跋从嘉、禅夕、禅余一侧,黑衣人和他怀里那位一侧,他们站的地方是拓跋从嘉的卧室门口,那儿种着的两颗银杏树已经长得散开了,枝条繁多,一边一颗,这时候的银杏树才刚开始抽芽,夜里模模糊糊的看去,依旧是光秃秃的枝干,映着这场面,还有站着的人被微风鼓动的衣角,显得有些萧瑟。
虞颜回过神来,也跑到拓跋从嘉身边站好,算是多个人多点士气吧。
那对面站着的黑衣人虞颜白天刚见过一次,那黑衣男子嗤笑一声,回答拓跋从嘉的话:“还与你?本就是我的人,何来还与你之说?”他们说话都直来直去的,兜弯子也兜的理所当然的。
拓跋从嘉并不退让,语气越发冷漠,言辞愈发犀利。“倒不知舍弟何时成了阁下的人,阁下可真会说笑。”
“你当然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黑衣人说。
拓跋从嘉冷笑一声,道:“看来阁下在舍弟心里的分量也不过如此。”
虞颜站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拓跋从嘉垂在两侧的手很用力的团在一起,指节处关节突出,而对面被人牢牢圈在怀里的拓跋从嘉,他身上被人用一件黑色的斗篷遮着的,只有些许凌乱的发丝冒在外面,一侧没照顾到的地方有一只手耷拉着垂在空中,而那只没被遮住的手,虞颜清楚的看见,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红色,比发高烧那种看起来还要艳些。
那个挟持着拓跋从善、哦不,看上去更像是抱着心爱物品的男人,虞颜认出来了,就是白天出现在栖梧院,甚至帮她赶走了不怀好意的小喽??娜耍?侨说笔彼道凑倚陌??铩?
虞颜有点不懂了。
“你是你,他是他。”那黑衣人停顿了一下,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里添了些霸气的执着。“今天,他,我要定了!”
拓跋从嘉嗤笑一声:“阁下未免太过自信了。”
“是你们太弱。”黑衣人不屑道。
“阁下好大的口气。”
“哥、哥哥,”正当两人电光火石气氛胶着的时候,一直被黑斗篷罩住的拓跋从善将那斗篷微微扯开一条缝,露出那张烧得通红的小脸,一双眼睛水盈盈的似要掉下泪来,眼神也不太清明,皱着眉一脸痛苦的样子。“我骗、骗了你,那、那汤,我偷、偷喝了,一口。”
什么汤?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呢?喝什么汤还要偷着喝这么可怜?虞颜一头雾水的看着整件事情的发展。
虞颜又看向拓跋从嘉,没想到拓跋从嘉反而像松了口气似的,说道:“我现在就让莳呈把人给你带来。”
虞颜看不到那黑衣人面具下的表情,只觉得他周身的温度又下调了不止两度,森冷森冷的,她又将眼神挪到拓跋从善那可人的小脸上。
只见拓跋从善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微微动了下脑袋,就当是摇头了,然后一字一句困难的从他嘴里蹦出来。“这是我、欠他的,这次,我想、想自己、自己解决!”他的语气十分坚定,整个人状态看着又十分不好,在说话的过程中好像被口水呛到了,说完之后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了。
黑衣面具男低头捏过斗篷一角将他遮住,语气柔软声音低沉,“乖,马上就好了。”听着像是哄小孩般。
有情况!这是虞颜的第一反应,也称为直觉。
拓跋从嘉沉默了,禅夕和禅余也不敢有所行动,在黑衣人带着拓跋从嘉准备离去的时候,拓跋从嘉又问了一句。“阁下大名。”这哪是问,这明明就是让对方直接报上名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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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落霞阁出事了。”虞颜和拓跋从嘉一路从昆吾院那边回来,还没到栖梧院门口呢,远远地就看见那门口有个身穿灰布衣衫的男丁在焦急地走来走去,禅夕和禅余就先一步上前问了是什么情况,那男丁一五一十跟他们讲了,禅夕点头表示知道了,禅余将那男丁打发走之后,两人便一齐像拓跋从嘉禀报情况。
“嗯。”拓跋从嘉绷着个脸,嗯了一声就算是知道了,拉着虞颜的手径自跨过门槛进去了,禅夕和禅余也忙跟上。
眉黛和如絮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二人回来,忙推开门将人让进去,又服侍着二人更衣,拓跋从嘉对着准备上前伺候她更衣的眉黛摆了摆手,走到那边小西厅靠在斜榻上,阖上眼揉动着太阳穴。
如絮替虞颜将斗篷和外套都脱了下来,眉黛又拿过一件新的外套来,如絮接过为虞颜套上。
“不是说今天让你们好好休息吗,怎么这时候又来了?”虞颜问道。
“如絮说放心不下娘娘,奴婢便一道儿来了。”眉黛站桌子那边沏了一壶新茶,又单独泡了一大罐蜂蜜水,至于分别是给谁喝的,一目了然。
“可不是嘛,”如絮轻哼一声,嘴巴都要噘到房顶上去了,“
第五十二章:从善中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