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牛缺草说：“好吧……这是我上几天在母亲生日那天写的，题目叫《妈妈啊，你在哪里？》……”
说着，牛缺草就轻轻地低沉地朗诵了起了——
妈妈啊，你在哪里？
母亲节，你的孩子特别想念你。
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
你的孩子怎么向你打电话、发信息？
尽管，你已经去世几个月了，
长眠在故乡的黄土地里。
但是，在孩子们的心目中啊，
你仍然和爸爸生活在故乡的小屋子里。
哮喘时时折磨着多病的你，
爸爸常常为你端来热气腾腾的饺子。
不孝顺的小儿媳妇常常令你生气，
爸爸还在为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为了生计，爸爸赶街下县，
你拖着病躯，呻吟着洗菜淘米。
爸爸和邻居小娘争执地界伤了和气，
你总在宽慰爸爸：“土地带不到棺材里。”
尽管，你已经去世几个月了，
长眠在故乡的黄土地里。
但是，在孩子们的心目中啊，
你仍然和爸爸生活在一起。
你和爸爸又一次来到县城了，
给我家带来故乡的新故事、老话题。
爸爸酒喝多了、话也多了，
你就悄悄地微笑着把酒杯藏起。
你到苏州四女儿家第六天就想回故乡，
念叨着远嫁海南的小女儿和醉酒打人的三女婿，
念叨着家庭失和的二女儿和暂时贫困的小儿子，
念叨着大女儿家的大儿子何时才能娶到媳妇……
尽管，你已经去世几个月了，
长眠在故乡的黄土地里。
但是，在孩子们的心目中啊，
你仍然和亲人、和乡邻生活在一起。
东边大娘夸你慈悲为怀的心地，
西边小娘讲你纯朴善良的故事。
不孝的小儿媳妇又被后辈欺负，
此时此刻，似乎体谅你当年的所处的位置。
你去世后哭得最伤心的是你的五个女儿，
还有你生前最最看重的两个儿子，
常常在梦中继续接受你的无限关爱，
也常常在梦中无限关爱着你……
妈妈啊，你在哪里？
母亲节，你的孩子特别想念你。
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
你的孩子无法给你传递信息，只有泪眼迷离……
此时此刻，牛缺草泪眼迷了。
同样泪眼迷离的还有江寒梅、薛华。
江寒梅轻声说：“牛科长，实在对不起了，勾起了你伤心的往事了……”
牛缺草还没答话，睡觉醒来的郑抗美笑着说——
“牛科长啊，像《红灯记》中的李奶奶‘痛说革命家史啦……
“江局长、薛华啊，母女俩‘看书掉眼泪，替古人担忧啦……
“哈哈哈哈，不不不，应该是，替牛科长担忧啦？哈哈哈哈……”
第198章 诗意的呼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