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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新桃换旧符[1/2页]

超级教师混都市 文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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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后走上路,我明显感到累;
      又走十几里,再休息之后,我已经跟不上我爸了。
      将就着走了几里,天已黑下来了。
      我爸放下担子等我,说:“你把花生放在我的胆子上吧。”
      我如释重负——不对,应该是已释重负。
      但是我爸担子更重了。
      他把肩膀向放花生的一边移动。
      到家后,吃了一点饭,我爸可能太累了,不像每晚拿起书看一点、拿起《千家诗》吟几首;
      而是躺在床上,我以为他睡着了,结果仍在吟诵民谣——
      扁担本是古人留,
      留给后人挑忧愁,
      挑过唐宋元明清,
      愁如江水向东流……
      小和说:“巧了,我爸不识字,却也会唱这民谣。他还教我们唱呢。”
      郑抗美说:“你唱给我们听听吧。”
      说着,小和就唱了起来。
      只是唱得比较喜庆,没有一点内涵。
      唱完,赢得了殷英的赞扬。
      小和说:“都是牛科长引起的,牛科长继续哟!”
      江寒梅说:“牛科长,请!”
      牛缺草说,随着经济的稍稍好转和时间的慢慢推移,
      六十年代末我爸买了独轮车,
      七十年代末买了双轮的平板车,
      八十年代末买了既能代步又能拉货的脚踏三轮车……
      除了这些“长途”贩运,
      我爸还全面“继承”了我爷爷的“年关”手艺:
      做面酱、做挂浪、倒卖年画、做纸花——春节期间祭祖用的……
      七十年代初的一年大年三十,小雨夹雪。
      我爸、我妈和我在同一个集市上,摆了三个摊子卖家做的面酱。
      一般人家都是买一、两角钱的面酱回家烩猪肉。
      生意特别好,我也特别忙——
      用干荷叶包,称好后用绳头捆,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衣服被雨淋湿透了,又冻起来,像铠甲一般坚硬。
      脚冷,手冷,腹内饥,周身冷……
      直到吃到朝思暮想的年夜饭后,我才感到不冷。
      年夜饭后,我妈在上演炒玉米、花生、黄豆等“春炒”保留节目;
      姐妹和弟弟在帮忙中焦急地等待品味“春炒”;
      我在欣赏着我爸先写后贴的“听毛某某话,跟共某某走”等一副副春联……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尤眨?馨研绿一痪煞?
      我爸呢,则拿起《千家诗》,开始吟诵王安石这一首《元日》等诗句而登上年晚的精神快车了……
      王克几次张口欲止,终于张口了——
      “这也太有诗意了吧?小商小贩家庭过年,搞得跟知识分子过年一样……
     

第203章 新桃换旧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