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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廖元落马[1/2页]

我料诸君皆有病 木拾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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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F沉声道:“稣七,这分明就是你的家书,你还有什么话说!”
      稣七见状,指着廖元道:“太子殿下恕罪,草民全是被廖大人的淫威所逼的,是他想要发贩卖私盐之财,所以找到草民,帮他张罗将私盐运输到异地贩卖之事。”
      “你在胡说些什么!”廖元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终于气急败坏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稣七不理他,径自向萧?F道:“草民自知罪孽深重,愿将一切事情尽数供出,只求太子殿下能够从轻发落。”
      滢方多看了稣七几眼,他果真不是寻常人,能够在这个情况下迅速地做出决断,将主要责任推与廖元身上,把自己摆在弱势的位置上,寻求他人的同情和怜悯,胆识十分过人,只是不该用错了地方。这世上有些事情能做,有些却半步都不能跨越雷池。
      廖元定是没想到自己的同伙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反水,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震惊中夹杂着愤怒和不甘心……
      这时候,宋枭也回来了。他向萧?F回禀道:“太子殿下,微臣刚才带人马不停蹄地赶往那处宅院,果然看到许多人正在制盐,微臣已经差人将那处宅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半只苍蝇也飞不出来。如今,那处宅院的管事人齐成已经被微臣带到殿外,恳请太子殿下发落。”
      “传他上来吧。”
      齐成被侍卫押进来的时候面色惨白,双腿颤抖。他本就是下人出身,靠着一张巧嘴混到了如今的地位,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大场面?
      “稣七,你可认识这个人?”萧?F问道。
      稣七点头道:“自然是认识的,草民曾跟着齐铭一起看过他们制盐,当时接待草民的,正是这管事的齐成。”
      齐成闻声色变,双腿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求太子殿下宽恕啊,奴才也是奉命办事。”
      “哦?”萧?F问道:“奉谁的命?”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奴才本是齐家的下人,没想到入了齐老爷的眼,竟让我负责起督管制盐之事,他是主子,即便奴才千百般不愿,又有什么办法呢?况且……”齐成欲言又止,他环视了一圈朝殿,目光落在跪着的廖元身上,又迅速收了回去。
      “而且什么?”萧?F的声音陡然凌厉了起来,让齐成的身子跟着一颤。
      “而且这件事有廖元大人从中相助,定是不会出什么问题!”齐成心一横,把头一直压到了地上。
      齐成此言一出,事情便十分明了了。
      萧?F怒道:“廖元!到了如今你还不认!证据如此确凿,难道全部都是攀污你的不成!”
      廖元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整个大殿都能听见响声,看着就疼。他一直喊道:“太子殿下,微臣冤枉啊……”
      萧?F闭上了双眼,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沉声道:“廖元身为兵部左侍郎,却知法犯法,多年来屡次参与贩卖私盐之事,从此贬为庶民,发配边疆。”
      顿了一会儿,萧?F道:“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员全部刑狱十年,这件事情齐铭是主谋,秋日处斩!”
      群臣跪下,大呼太子殿下英明。
      “后续的事宜便交给宋大人处置吧。”萧?F淡淡道。
      滢方遵命,再看向廖元时,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地上。
      她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如今,也总算是为自己报仇了。
      下朝后,滢方刚从文华殿出来没走几步路,一声呼唤止住了滢方的脚步。
      “宋大人!”
      滢方回头,正看到萧珏面色不善地看着他,身侧站着神色莫名的秦伯渊。
      萧珏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嘲讽和威严:“宋滢方,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啊。”
      滢方笑了笑,温温和和地道:“多谢二皇子谬赞。”
      萧珏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他冷哼一声,道:“宋滢方,别让我抓住你什么把柄,不然你的下场比廖元还要惨百倍!”
      话毕,便带着秦伯渊离开了,徒留滢方一人在原地。
      萧珏此刻憋了一肚子的火,步子走得极快。
      秦伯渊试图安慰道:“二皇子,您不要生气,这宋滢方只是个小喽???娌怀鍪裁椿ㄑ??颐遣人浪?拖褚恢宦祢埔谎?虻ァ!
      萧珏的脚步顿住了,回过头看着秦伯渊道:“我记得当初廖元向我们投诚的时候,说他一片丹心,为了江山社稷,宏图伟业,可是如今竟然因为贪图一点小钱,折在了宋滢方手上,我还真是看错了眼!”
      秦伯渊一愣,道:“这廖元确实是贪财,之前流民安置的宅子就被他贪污了许多,所幸当时有人替他定罪,也就没出什么事情。”
      “如今倒是好了,让满朝文武都看了笑话。”萧珏道:“以后这种人尽早处理了吧,如果是因为贪图利益追随本皇子的话,以后也会因为利益背叛本皇子。”
      秦伯渊点头遵命。他望着萧珏大步流星的背影,思绪万千。
      滢方再次见到廖元的时候,已经在牢狱里。她站在牢狱外,静静地看着他穿着刑服,落魄地坐在干草垛上。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廖元干笑了几声,道:“好你个宋滢方,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滢方道:“我的确是来看你笑话的。我看了廖府的收支和你本人底下的财产,好像并没有因为贩卖私盐得到了些什么,既不是为了钱财,那便是为了情义了。可怜你对齐家一片丹心,齐铭却在知道自己被判死刑后,妄图洗清自己,称这件事是受你所使……”
      “你胡说!”听到滢方的话,廖元顿时如坠冰窖,全身上下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曾经的他以为,齐家是他疲累之时可以稍作停泊的港湾,但直到如今出了事情,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自小便知道父亲不大喜欢他,就比如父亲常常抱着弟弟玩耍,却从未抱过他。不受父亲的宠爱,连府里的下人都敢欺负到他和母亲的头上。他小小年纪便懂得了察言观色。只有在舅舅家,他才能任性地做个顽皮的孩子。
      后来弟弟意外去世,他成了廖家的当家人。也许是自小缺乏关爱,即便是下人,只要对他忠心,他都会像亲人一样地对待,更不用说齐家了,它是他劳累时可以暂时停靠的港湾,正是因为这样,齐家出事时,他才愿意这样毫不犹豫地帮忙。
      有了小时候那些不好的记忆,他对权势和金钱的欲望很强。但他向来谨小慎微,即便是不义之财,也会尽量把事情做得干净一点。谁知道宋滢方竟然会从齐家入手?
      “你沦落到如今这副田地,你觉得我还有必要骗你吗?”滢方笑得格外清浅,她今日穿了一身紫色机巧双鹤红袍,衬得格外肤如凝脂,从窗外透过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肩上,让她有了些纤尘不染的谪仙味道。
      明明两人只有几步之遥,几道栏杆却将两人划分成狱里狱外,有如云泥之别。
      廖元勾唇,道:“宋滢方,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吧,稣七那么快便将事情和盘托出,你肯定对他做了什么吧。”
      滢方颔首笑道:“我只不过在腰间挂了仿制的他夫人的玉佩,没想到他那么快便信以为真,倒也是个性情中人。不过……”
      滢方话锋一转,将视线落在廖元的身上,“这操纵人心之术,你倒是比我高明许多。”
      廖元自然知道滢方说的是什么,他哼了一声,道:“我对他们好,他们自然愿意为我送死。”
      “你还真是不把人的性命当回事。”滢方的笑容淡了下来。
      “我哪里比得上你宋大人,我即便是害你,也不会伤及其他人,但你却连我的家人都赶尽杀绝,他们做错了什么吗?”
      滢方觉得廖元的理论十分可笑,“我虽是报私仇,可我不会平白捏造些事端去诬陷别人,齐家的人受到牵连是因为他们参与了这件事,触犯了法律,不然我怎会伤及无辜?”
      “你倒是一副圣人模样。”廖元嘲讽道。
      滢方不理他,只道:“虽然太子殿下判你流放边疆,但我觉得以你这副娇贵身体,到了边疆也是死路一条。要我说,你就应该找个机会结果了自己的性命,也免得白白受苦。”
      廖元气不打一处来,直直地瞪着滢方。
      滢方看了他一眼,笑着离开了,阴冷潮湿的牢狱里只留下余音阵阵。
      她刚离开廖元,面色便冷了下来,她虽自认为不是以德报怨的良善之辈,可今天这样做,到底是不是过了?
      她的心事重重,早就没有了大仇得报的畅快。
      滢方出了牢狱,没走几步路,衙役远远地追上来回禀道:“廖大人撞墙自尽了。”
      廖元自尽后,齐铭想尽办法将罪责推在死去的廖元身上,想要来个死无对证,奈何证据确凿,倒也没翻出什么大的浪花来。
      只是有人故意在京城中散布谣言,说廖元身死,齐家破败,全都是宋滢方一人所为,她觊觎廖元的位置,因此故意陷害。一些不知道内情的百姓相信了,茶余饭后免不了提起这件事,她的名声愈发狼藉。
      齐家虽是商贾之家,因为廖元的关系,倒也有些名望,时人都没有想到,盛极一时的齐家就在这一夕之间,永远地败落了。
      不过这件事情就像一阵狂风刮过似的,即使当时飞沙走石,等它慢慢过去之后,也只会沦为人们口中的闲谈,之后再经过一而再再而三的奔走相告,逐渐寡淡无味,

第十九章 廖元落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