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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谈笑生风[1/2页]

问剑天涯 乾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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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凌峰摇头笑道:“佛经法理人人可说,然而若想参透其中真谛,非要有大师这等悟性、心境才可。”
      正说到这里,那年轻公子转头看了过来,他目光炯炯,盯着雁凌峰说道:“兄台说得极是,佛法虽人人可说,道义虽字字可载,然而若想参悟其中玄妙,用口眼手脚却万万不足,我请大师陪我静坐入定,正是要他传授我静心之法,所谓‘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也。”说话间与雁凌峰相视一笑,仿佛彼此心领神会。
      两人话语投机,意兴盎然,那年轻公子年岁虽小,却也是个豪爽耿直之人,作揖道:“在下姓王,草名上安下石,表字介甫,年未及弱冠,临川人士,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雁凌峰方才正说起此事,颇觉得愧对父亲所赐名字,可见这位王公子彬彬有礼,正是个书生模样,自古读书人最讲究此道,只好依样画葫芦地答道:“在下姓韩名商,家父取字子夏,江湖草莽也难得一用,今年二十有一岁,便是这大名府人士。”
      王安石听他洒脱相告,心下甚喜,道:“以在下之见,令尊是望兄台秉承古时先贤遗风,卜商卜子夏是孔圣门下十大贤哲之一,论及远见卓识、学问道义,实乃孔门弟子之首!”
      越是听他赞颂这位上古明哲,雁凌峰便越发自惭形秽,急忙说道:“先贤已逝,在下出身草莽,说俗了便是个武把式,如何也不敢和圣贤作比;家父虽望子成龙,在下却实在愧对。”话锋一转,道:“兄台是临川人士,不知为何事来到河北?”
      王安石伸手一让,请兄妹二人落座,道:“在下自幼好读书,于书中所记风土人情常心驰神往,愿凭脚下两屣遍访名阿,增长见闻。家父微官小吏,宦游南北,迁徙途中我亦得偿所愿,便落下这游南闯北的嗜好,北京大名府人杰地灵,澶州故地更是古来名胜,在下还是初次拜访。不过家父如今患病,在下正急于赶回家中,侍奉左右!”
      雁凌峰安慰道:“不知令尊病况如何,还请介甫宽心,想来应是疥癣小疾,转日可愈。”
      王安石身在异乡能得此宽慰,心中高兴,却霎时间勾起思念情怀,双眸微有泪色,道:“父母在,不远游......当真罪过。家父数十年知任地方,多在瘴疠横行之地,自古以来,稗官小吏者不为天子闻,然而家父到任之处,无不安治州县,福泽庶民,清正廉介,深得人心!先帝太宗曾书戒石铭: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家父朝睹夕诵,从未敢忘,以致地方险者倾,疮者平,痼者愈,魇者醒,扑者起,昧者明!在下此生所为,若及家父毫末,便可告慰平生!”
      雁凌峰听他句句话情深意切,便知他是有感而发,道:“令尊为官如此清正廉明,上天自可明鉴!我草莽出身,胸中墨水不多,便用‘虎父无犬子赠与介甫兄,望你秉承父志,也能做个好官!”
      王安石闻言大笑,连连称谢,摆手向茶肆内招呼道:“茶博士,快沏好茶来。”
      雁凌峰回首观望,方知身后是一家茶楼,门匾上写着“飞鸿茶肆”四字,湮没在华灯流彩之下,竟疏忽了。
      王安石叹道:“子夏兄是习武之人,习武好啊,当年李太白仗剑去国,任侠四方,才能写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豪迈诗篇,这等好句,便是我空有诗意文笔,却如何也写不出来!”
      雁凌峰笑道:“介甫说笑了,习武之人不过是一勇之夫,倘若心地不善,只怕还要为非作歹了。自古以来怀经纶之术、为治世之功者,无不通读经典,我见介甫温文尔雅,眉宇中又透着一股浩然正气,着实器宇轩昂,非同凡响,日后必成大器!”
     

第215章 谈笑生风[1/2页]